【ASL+白团】无畏的守护者 31

到处都是噪音、鼓膜隐隐作痛,想在这种情况下入睡只是一种奢望。走廊的另一侧,蒂奇正和那个海军争论着什么,海军想要路飞死、而海贼则主张如果少年死了他就会失去制胜的王牌。尽管极力掩饰、刻意装作是在遵循上级的命令,海军对于自己的厌恶却再明显不过了。可死亡对现在的他来说只是一种解脱。

 

海军想把路飞送回那个被他们称作CP的男人身边,说什么要让龙学到一点教训。蒂奇拒绝了,海贼辩论道路飞无法撑过又一轮拷问,确实如此。

 

他尝试过屏蔽那些声音,取而代之倾听来自牢房外、另一侧的对话声。和每个人都能听到的海贼与海军的谈话不同,似乎只有路飞听到了不知是谁的声音。最开始是几天前,那个男人正在折磨自己时,断断续续的疼痛之中他开始能捕捉到只言片语。等几小时在牢狱中醒来后,路飞意识到声音变得更加清晰了。这里当然不会有扩音器,似乎在更遥远的彼端、大海之下有人正在讨论着什么。

 

人类...又在...

 

他们又在谈论人类的事。

 

...昨晚又感知到了霸王色的觉醒


对于人类来说可真是少有的力量

 

那份力量正在变强


可王正在死去


- 他们会在幼崽的力量觉醒前就杀死他

 

路飞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。他们说要死的人,那一定是指自己对吧。可其余的部分少年完全听不懂,路飞只希望噪音能消失然后好好睡一觉。

 

人类会杀死他们害怕的东西


- 可惜...我很久没有感受过那样的火花了


强大的幼崽...本会成为强大的男人

 

覆盖额头的温度把路飞的注意力从谈话声中引开。“你醒了,”萨奇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。路飞抬头看向和他同样被困在这里的朋友,男人看起来松了一口气,脸上的倦色却没有消失。萨奇的手轻轻抚摸了路飞肿胀的脸颊。

 

“你还好吗小子?”另一人的声音几乎被牢房外的谈话声盖住,可路飞还是听清了男人的话。

 

“他们在说什么?”持续数小时的悲鸣后,少年的声音已经十分沙哑。

 

“别担心,没事的。”

 

路飞指向面向大海那侧、位于萨奇身后的墙壁。“那里有声音。”

 

男人困惑地转过头,等他的视线再次回到路飞身上时,表情中只有纯粹的担忧。“我们可在一座悬崖上,外面没人。”

 

那个疯子CP男人也是这么说的。路飞恼怒地咬住下唇,为什么其他人听不见呢。

 

“明明就有声音!”

 

“路飞 - ”还没等萨奇开口他就打断了男人。

 

“岛上有一艘人类的军舰。他们还会招来更多军舰。其他人会为了夺回幼崽发起战争。海水很快就会被血染红。”路飞照搬先前听到的话,希望萨奇能解释一下这些家伙在说什么。

 

男人木讷地张嘴又合上,他盯住少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 

“我听见了!”路飞希望朋友能相信自己,起码他的表情一定透露出了什么、因为萨奇再一次看向墙壁。

 

 “是谁?”

 

可萨奇只能摇头。“我不知道路飞。”男人老实说道。“他们现在也在说话吗?”

 

…幼崽所剩的时间不多了

 

“我想他们正在谈论我。”

 

“他们说了什么?”

 

从那个人类身上感到了对鲜血的渴望,他会在其他人抵达前就杀死幼崽

 

路飞调动全身剩余的力量利用手肘支撑起身体,随着每一个动作颅内的昏沉感愈发强烈。萨奇帮忙扶起了他。

 

“怎么了?”男人询问看向自己的路飞。少年向仍然挂在萨奇手腕上的护目镜伸出手。

 

“对了,”男人误解了路飞的意图,取下了身上的物件。“我应该把这个还给你。”

 

“不要。”路飞笨拙地触碰着护目镜,他能感受到金属的冰冷和破碎玻璃尖锐的触感。都怪路飞履带才断掉了。他只会破坏碰到的一切。

 

那时三人正从摇摇晃晃的绳桥上路过,路飞又一次从裂缝中掉了下去。他反射性抓住了护目镜的履带、可下一秒袋子就因为他的体重绷断。在他彻底坠落前两只手抓住了他。

 

“能替我继续保管它吗?”路飞的手最后一次收紧。“把它还给我的兄弟好吗?告诉他我很抱歉我又弄坏了护目镜。”想到这里他的胸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,可路飞没有哭、取而代之他笑了出来。“我总是–总是弄坏他的东西。”可无论何时他们总是会对自己伸出援手。

 

“你可以亲手把它还回去,”萨奇郑重地说道。“不要丢下我。”

 

“我不会的。”

 

他永远不会屈服。

 

牢房外的争论声逐渐淡了下去。不用思考也知道谁赢了。知晓自己的命运,路飞再一次想起了那封没能写下的信。

 

他面向萨奇,男人此时也专注在路飞身上。萨奇听不见声音,所以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。路飞想知道男人是否也和自己一样讨厌孤独,或者萨奇只是比他更加擅长掩饰。

 

门外响起熟悉的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。路飞无视那个声音,对萨奇露出了笑容,那是饱含他一切的笑容。

 

“告诉我的兄弟们,我爱他们–我会一直和他们一样向往着大海。”

 

萨奇听不见宣告路飞命运的话语,他对路飞在说什么恶也毫无头绪。他只是用力抱住了少年。

 

就在此时身后的大门开启。蒂奇输掉了辩论。被粗暴地抓住手臂时,路飞合上了双眼。

 

萨奇想要阻止他们,可什么都没都没做到就被压倒地面。男人看起来很害怕,但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路飞。所以少年做了此时能想到的唯一一件事–他露出了最后的、最灿烂的笑容。

 

 “拜拜萨奇。”

 

可他的声音消失在了噪音之中。路飞听见萨奇嘶吼着想要阻止男人们带走自己,同时远处支零破碎的声音还在继续讨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战争。

 

战争?谁?一定是为了很重要的东西吧。

 

 

——

艾斯的状态正在好转,就像有人掰动了某个开关一般。

 

“看来他心情不错,”同哈尔塔一起注视艾斯和二番队队员谈话的拉克约如此说道。

 

“他肯定想通了,”哈尔塔有些兴奋。“不知道他是和谁聊了聊还是怎么。为什么他刚开始回来时这么不开心呢?”

 

“因为马尔科?”男人耸了耸肩。“我不知道。他们曾比谁都接近蒂奇,一定发生过什么。”

 

“那样艾斯一定会告诉我们!”

 

“坦诚可不是他的强项?我什么都不知道,可我只是庆幸那小子好些了。”

 

即使艾斯的态度突然改变了十六番队队长也没有停止监视,反而以藏的态度更加慎重。

 

“别这样!他看起来好多了。他今早可吃光了我的早饭。”

 

“或许只是表面上如此。”艾斯总是会在痛苦时装作无事发生。

 

“如果你是对的,艾斯应该表现得更加孤僻才对。可他的行为却正好相反。”

 

“没错,几乎没有破绽。”以藏平静地说道。

 

“你想说他是装出来的?”哈尔塔惊讶地问道。

 

“不。昨天他还背负着什么,可今天突然之间那些负担都消失了。”

 

 “艾斯才没问题!”

 

“他过于正常了。”以藏冷静地告知兄弟。“马尔科失踪、萨奇也不知道在哪里的现在,他阴郁了一周却突然一副无事发生的态度。”

 

“或许他的心情真的好转了,”哈尔塔还不打算放弃,另一侧身处船员们之中的艾斯脸上正挂着耀眼的笑容。

 

“- 他知道正在遭到监视,故意装出这幅样子想要摆脱嫌疑。”

 

哈尔塔直接笑出声。“我们说的可是艾斯对吧?你真的以为他可以独自一人想出宏大的阴谋?”

 

“他当然做不到,”听闻以藏的回答哈尔塔感到悬着的心稍微放了下来,可下一秒兄弟再次开口。“谁说过他是独自一人在行动呢?”

 

 

——

“嘿小子…小子听得见吗?”

 

萨博呻吟着起身,数秒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地面上。青年甚至没有阻拦向自己伸来的手。

 

“怎么回事?”随着男人解开他衬衫、把听诊器的听筒放在他胸膛上的动作,萨博开口询问。

 

“我还指望你能告诉我?”另一人挪动听诊器,似乎在寻找他的心跳声。“- 我一来就发现你倒在地面上。过去几周我一直在告诉你你的脸色不正常。我还以为我得负责埋葬你。”

 

“我不需要医疗看护。我真的没事。只是有些操劳过度。”

 

男人的视线移向一侧放置着无数地图和纸张的桌面。“有想找的东西?”

 

 “你真的想牵扯进来?”

 

“没错!我还以为我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。我从没看过你像正常人类一样休息过,”他指向桌面。“可这堆东西才不值得你牺牲健康。”

 

萨博试图站起,却被突然袭来的眩晕感打断,他只好把头枕在膝盖上休息。身边的男人沉默地注视着金发青年的动作。

 

“我的弟弟,”因为脸埋在膝盖中间,萨博的话有些含糊不清。“他被绑架了,我得在那群人下毒手前找到他。”

 

男人从未预期过会得到这样的答案。萨博自始至终都没有透露过非必要的情况,可现在他昏沉的头颅连编织谎言都做不到。

 

“- 你在开玩笑?”

 

萨博摇头。

 

“见鬼。”漫长又尴尬的沉默后,男人开口。多年来的经历,他几乎遗忘了如何表达善意和同情,可他还是结巴地开口,“我–他一定没事。”

 

“他现在的状况很危险,”萨博直视男人。

 

“我很抱歉,”男人尴尬地说道。

 

“别,”萨博不稳地站起。“不是你的错。”他利用桌面支撑轻颤的身体。

 

“休息一下如何?你死了可就没法救你兄弟了。”

 

“我没事。我经历过更糟糕的状况。请…和我定时汇报就好。倒下的话就什么都无法为他做到了。”

 

男人伸手在背包中翻找着什么,接着他拿出一颗橡果。“吃了这个我再告诉你。”

 

萨博看了看男人手中的物件,露出惊讶的神色。“你不是说过只要有钱其他的都不在乎?”

 

“尸体可没法付钱,”男人把橡果塞进抗拒的青年手中。

 

“你可以洗劫我的尸体,”萨博咬下一口橡果,一边说道。

 

“真是个阴暗的家伙。”

 

“我已经按照你的嘱咐在吃东西了。快老实交代。”

 

“很遗憾只有坏消息。”

 

“我人生中听到的大部分都是坏消息,”青年漫不经心地放下手中的橡果。

 

“我已经尽力了,可已经到极限了。原因不明,效果正在消退。”

 

萨博缓缓点头,深蓝的瞳孔看向远处、空无一物的地方,似乎正在计算着什么。“还有多久时间?”

 

“一两天…抱歉。”

 

“没事,尽你所能。剩下的让我操心就好。”

 

男人不确信地点头。“那我要走了。”他的语气中有些抗拒。可萨博看起来没有在听,似乎已经想出了后备计划。

 

“- 你兄弟的事,我不该打探的。”

 

“不用介意。”

 

“我…我很抱歉。希望他知道你还没有放弃他。能拥有你这样的兄弟,他很幸运。”在尴尬的气氛中,男人走出了房门。

 

——

等白胡子回到房间时已经是深夜。除去少数几名负责守夜和习惯夜行的船员,大部分海贼已经陷入睡眠。所以当大门上响起敲门声时他吃了一惊。

 

“已经是睡觉的时间了小子,”他的语气中带上逗弄的意味、丝毫没有被冒犯。

 

“老爹我能和你聊一聊吗?”声音响起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是艾斯。海贼脸上的笑意立即消失,他还是下达了许可。无疑艾斯可不是来这里聊闲话的。

 

踏入房间的青年和大号的家具对比起来显得十分年少。

 

“我一直在等你,”白胡子挪动身躯来到书桌后,随着动作膝盖隐隐作响。这样的夜晚身体总会发出一些不健康的信号,他已经不再年轻。

 

“- 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。”周围没有以藏的气息,艾斯一定设法摆脱了监视。那这意味着青年接下来要说的话一定很重要。

 

“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,”艾斯的声音低沉。

 

“和马尔科有关对吧,”白胡子的语气只是在陈述事实、没有询问的意味。另一人应声点头。

 

“你到底牵扯进了什么麻烦?”蒂奇在所有船员中唯一选中艾斯一定有其理由,白胡子没有对其他人提过这件事,无论是怎样的秘密选择告知还是保密都是青年自己的选择。但一直被蒙在鼓里的话就算是他也无法帮助艾斯。

 

青年摇头,眼中带有明显的愧疚。“对不起。”

 

“你做了什么?”

 

“都是我的错。”

 

艾斯的态度表明一定发生过什么灾难性的事件。可白胡子一直希望自己推测错了、他只是过度悲观而已。

 

“继续。”男人的语气低沉、带有不容商讨的命令意味。这是他作为船长对船员下达的命令。

 

“我本来不想那么做。”艾斯坦白。

 

“我知道。”遭到威胁、重要的人被不合理地夺走,艾斯被迫做出艰难的选择。自从收到老旧草帽的那一天,青年就已经落入了蒂奇的陷阱。人类依靠力量和勇气赢得胜利,然而只有爱能阻止战争。白胡子早已明白不能轻视人感情的重量,但蒂奇却正利用了这一点操纵他们。是时候终结这份痛苦了。

 

“马尔科在哪?”

 

艾斯只是摇了摇头、拒绝回答。“为何你要邀请我加入?”青年的问题十分突兀,接着他看向男人似乎想从白胡子的眼神中寻求答案。

 

“因为你属于这里。”无需思考,答案就在心中。“我喜欢像你一样热血过头的笨小子。”

 

可艾斯没有接受他的答案。青年眉头的皱纹进一步加深。“属于这里?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。”

 

艾斯和他们一起航海的时间虽然短暂,只有不到几个月的时间,但青年对船员们的付出白胡子都看在了眼里。

 

“重要的不是相处时间的长短,而是我们共同相信的事物。”对蒂奇来说一起度过的时光显然毫无价值。

 

可艾斯什么也没有听进去,他来到老人桌前。“我可能是任何人的儿子,”青年轻声对自己的船长说道。“我可能来自任何地方。”

 

“我们都是大海的孩子。除此之外的都不重要。告诉我马尔科在哪。”

 

“你相信我吗?”艾斯正在回避他明知道答案的问题,明明撒谎和逃避从来都不像他的风格。

 

“我相信我所有的孩子们。你也是其中一人。”

 

“可你的信任却托付给了错误的人。”

 

“你也相信了不该信任的人。蒂奇的事确实是我海贼生涯中最大的失败。我们都想相信一个人眼中的真实,可命运却时常引导我们走向不同的道路。”

 

“你相信我。”

 

“千真万确。”

 

那一刻艾斯的脸上浮现出愤怒和数道黑暗的感情。等青年的双眼再次直视白胡子时,在那之中只有疼痛。

 

“你错了,”艾斯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残忍,或许还有对他自己的厌恶。

 

“我再问一次,马尔科在哪。”

 

“他死了。”

 

“不可能。”

 

“我亲眼见证了他死去的瞬间。”

 

“你看到了蒂奇的手下解决我的不死鸟?”老人心中曾经的确信被怀疑和恐惧取代。

 

可艾斯只是摇头。“是我干的。”

 

“不可能!你做不到!”即使艾斯有那个意图,他也没有足够的力量。何况两人可是亲密的朋友,艾斯绝不会伤害马尔科。

 

可艾斯从背包中拿出的物件却又一次证明了青年话语的真实性。那是一瓶随着他的动作晃荡的紫色液体。

 

“水母神经毒素,世界上最强烈的剧毒物质。”

 

老人因此眯起双眼。他认出了艾斯手中的物品。确实如青年所说神经毒素是一种强烈的毒药,可即使对蒂奇来说也是极为难获得的物质。艾斯又是如何入手的?

 

“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?”男人的语气中暗藏威胁和警告的意味。白胡子虽然是一位仁慈的男人,但必要时也不会犹豫展现出权威和力量,此时没人可以在一位传奇海贼面前装作无事。但艾斯一直是个勇敢的家伙,在目前的情况下他依然还没放弃。

 

“我说过我很抱歉,”青年的声音低沉但诚恳。“- 我是真心的。此刻同样的毒药也在你的身体里流动。”

 

“你在撒谎。”如果中毒了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。

 

白胡子沿着艾斯伸出的手指向后看去。最初他只注意到了漆黑的房间,可捕捉到银色的长杆时他意识到青年做了什么。过去一周以来世界上最为致命的毒药被缓缓输进了他的身体。杀死马尔科的毒药也正在慢慢杀死他。

 

“你回来是为了…”

 

“蒂奇的命令。”艾斯的声线中没有喜悦、只有悲哀。

 

“为了杀死我。”

 

“我很抱歉,我不能失去他。”

 

“我的孩子,”男人深深叹气。“蒂奇只是在蒙骗你。”

 

“我没有选择。”

 

“你只是看不见眼前的道路罢了。”

 

“闭嘴!”下一秒青年掏出藏在长靴中的匕首,冲向了白胡子。杀意如此坚决,就像以前的艾斯。可这一次的结局中必定会有人死去。

 

随着白胡子的反击,艾斯径直撞上了书桌、木制家具因为海贼船长的力道化为碎片。

 

“停下!”青年起身,一只手捂住折断的肋骨、另一只手仍紧抓着匕首不放,明显无视了海贼的话语。

 

“除非我们之中有一个人倒下!”艾斯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哭出来,可他没有哭、转而发起了攻击。

 

作为过去不断挑战白胡子的结果,艾斯无论是力道还是速度都有显著的提升,可海贼船长却因为毒素开始变得行动迟缓。匕首逼近喉管的瞬间白胡子的身体在大脑反应过来前挥出了拳、用上了足以致命的力道。艾斯的身躯陷入墙壁,在上方留下一道裂痕。

 

青年缓缓起身,嘴角缓缓渗出血液。刚才的那一击一定伤到了他的内脏。海贼船长注视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溃的身躯,叛徒不值得仁慈对待,可误入歧途的家人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
 

“艾斯,”白胡子望向那双满溢疼痛的瞳孔。“结束了。停下,现在还有机会挽回、我们还可以拯救他们。”

 

艾斯抛下刀刃,金属物体碰撞地面又弹起、发出清脆的响声。他擦去嘴角的血液。白胡子以为青年就要认输,可下一秒艾斯吐出了口中的血液。

 

“已经太晚了,”他对自己的前船长说道。“你才不是我的父亲。”动用全身的力气,艾斯纵身一跃,已经濒临破碎的木材在这道冲击之下彻底碎裂。

 

白胡子伸出的手抓住了空气。儿子的身躯消失在漆黑的水中时,他只能站在墙边徒劳地注视着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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